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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有些慌。
再抬头，对上老人犀利的目光，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定亲宴上的事儿，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想过问，但我看得出来，遥遥在你身边过得很辛苦。等她身体好些，我想接她回老宅，你们去把离婚办办吧？”
“爸……”贺靳寒薄唇微张，想了好一会儿，才带了些强势的开口，“我不同意！”
“不同意？你不是爱念念那丫头吗？现在她回来了，你和遥遥也没有孩子，离个婚，对你们来说并不会有多大损失，”纪文耀嗤笑道，“你总不至于要告诉我老头子，你结婚四年都没喜欢上我女儿，现在她非要和你离婚，你倒是喜欢上她，舍不得她了？那她过去四年所受的非议又算什么？”
贺靳寒微微敛眉，睫毛遮住他眼底的阴霾，“我说了，我不会和她离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不同意。
只是隐隐有种感觉，只要一放手，纪遥遥从此以后与他就再无关系了。
纪文耀眯眼，站起身，居高临下看面前这个他曾称赞的晚辈，审视中带了一丝遗憾，“我没干涉过你们结婚，所以离婚，我也不会强加干涉。但如果遥遥不想和你过了，我这个当爸爸的就算撇下这张老脸，去跪求老爷子也在所不惜。”
“只是，那时候，大家面子上可能并不会那么好看。”
说完，纪文耀抬步，开门离开。
贺靳寒坐在原地，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骨泛白，手背的青筋，根根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