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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多谢黄秉笔。”裴循这才松了半口气。
黄辛大如来时那般摇着船橹缓缓离去，裴循看着远处的扁舟皱着眉头：“若我能像三叔那般就好了……”
魏思源听罢笑着拍他的肩道：“自黄帝起四千年，如裴尚书这般年轻的权臣屈指可数，裴兄莫要因有珠玉在前就给自己施加压力。”
裴循听着他的宽慰心里却更加愤恨难平，正是因为有珠玉在前，旁人才觉得他所有的长处都是借了裴瑾的光，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虞娘，暗自下了决心一博。
让众人退下后，他才问道：“魏兄觉得楚氏比之娇娘如何？”
魏思源竖着拇指道：“样貌上品，气质清雅，身姿婀娜，娇娘自是比不上她的，裴兄好福气。”
绿水泛舟，凉风拂衣，裴循看着湖面一圈圈的波澜，道：“黄公公可会喜欢楚氏这样的美人？”
“裴兄你！你先前托我打听黄公公的行踪原是为了……”魏思源压着嗓子道：“裴兄糊涂，尚书大人若知道此事，连我也要受牵连！”
见他这般怕裴瑾，裴循却愈发淡定，看着对面过来的扁舟，咬牙道：“楚氏美貌又是清白之身，若不赠予黄秉笔才是可惜。”
虞娘透过轩窗看着在甲板上说话的两人，心里无端生出一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