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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不下的最难受了。
顾延昇又说了句：“听话。”
姜瓷咬唇。
……
顾夫人在正-厅和亲朋好友聊天，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热闹的氛围。
今天是大年三十，来顾家的都是亲戚，只有逢年过节才有这种热闹的场景。
女人们在一处聊天喝茶，男人们在另一处。
等顾延昇带着姜瓷出现时，顾徵月第一个问他：“不是你们先来的么，怎么这么慢？”
“车没油了，兜了一圈去加油。”顾延昇进门前碾灭了烟蒂，这会没抽烟。
顾徵月信了：“我就说呢。”
顾夫人坐在主位，怀里抱着不知道哪家的孩子，小娃娃粉雕玉琢的，甚是可爱，她视线敏锐看向站在一旁的姜瓷，开口，“姜瓷怎么站那么远？”
“夫人好。”姜瓷被点到名，只得上前来乖巧喊人。
顾延昇进来前抽了一根烟已经平复了下来，神色正常，举止正常。
姜瓷没他那么有本事，她刚没忍住掉了几滴泪，恐惧使然，却还是情动了，眼尾发红，这会还没完全消下去，她便低着头，没敢抬眼看人。
这一幕自然被顾夫人瞅见了，顾夫人眼神犀利得很，上次在北城那会就看到姜瓷出现过这种反应，这会更浓烈了，一眼便看出来那是什么状态。
一次是意外，那两次呢？
而且还是和顾延昇一块出现时才有的。
察觉到顾夫人的视线，姜瓷浑身发毛，像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凌迟。
还是顾延昇挡住顾夫人的视线，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
没等顾夫人细细深究想过弯来，注意力被顾延昇吸引，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顾延昇懒洋洋回答：“想回来就回来了。怎么，不欢迎，不欢迎我立刻走。”
顾徵月赶忙拦着：“回都回来了，还走什么，刚刚和你怎么说的，收敛点，别气人了。”
顾夫人到底还是高兴了，毕竟儿子回来了，至于姜瓷的事，没有实质性证据，加上真有什么，顾延昇还在场，不能如何，只能暂时放下。
“别拘谨了，随便坐，等人齐了就要吃饭了。”顾夫人说着从一旁的袋子里取出一个红包递给姜瓷，“快拿着，孩子。”
在桉城，没结婚就能拿压岁钱，特别是顾家这样的门庭，十分注重繁文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