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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砚脱掉外套，去洗了手，转身进厨房，再出来时手中端了一杯热水，给江芫放在茶几上，“喝点热水会暖和些。”
江芫冷过头了，到这会儿也没脱外套，坐在沙发上端起热水，说了声谢谢。
她其实还想问沈淮砚为什么这么晚才回住处的，但是沈淮砚显然没有同她聊天的意思，他迈步往主卧走，态度疏离冷淡，“外面这个洗手间我不用，里面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你自便，早点休息。”
江芫张了张嘴，男人背影已经进了主卧，门也给关上了。
她心底叹气，沈淮砚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寡言，尤其不爱和她说话。
也不能怪他，依她和沈牧之小时候干的那些事，他不讨厌她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热水的温度让她感觉像是复活过来，至少沈淮砚给了她一个住处和一杯热水，沈牧之今晚给她的，只有风雪。
她慢吞吞喝完水，起身要去洗漱时，房门被敲响。
走过去打开门，她看到外面的酒店服务生。
“这些是沈先生要的东西。”服务生递过来袋子，江芫料想是拖鞋，接过之后道谢。
关上门打开袋子，她愣了下。
袋子很大，里面不光有拖鞋，还有崭新的女士护肤品，甚至还有一杯热饮，是红糖姜茶。
这一晚，江芫在套房客卧的床上辗转难眠。
沈牧之朝她扔了一颗雷，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至后半夜，困意袭来，手机猛然一震，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沈牧之发来微信：小芫子，开到房间了吗？
哦，原来他还记得有她这么个人。
她将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闭上眼，意识昏沉之间，冒出个想法：沈牧之这人，其实挺差劲的……
还不如沈淮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