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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忍不住眯了眯眼。
说实话，卸去伪装的时珩，比以往更有魅力。
就是这张嘴。
毒得很。
姜栀讪笑，“是因为我们俩碍了别人的路？”
时珩抬手取下嘴角的烟蒂弹烟灰，沉声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恒古不变。”
姜栀说，“那傅进呢？替罪羊？”
他们可是同一战线的。
时珩道，“炮灰总是先死。”
两人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三言两语，彼此交换信息，同时也了解了两人目前的处境。
姜栀大胆猜测，“阮卉会不会是接下来的炮灰？”
时珩嘴前的烟没了，燃得只剩下烟蒂。
他把烟蒂掐灭，精准弹飞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目前不确定，主要还得看她在这局棋里扮演什么角色。”
姜栀继续探问，“知道的多死的早，还是知道的少死的早？”
时珩双手抄兜，“不用菩萨心肠，有些人，你救不下。”
姜栀心思被戳破，抿了抿唇。
时珩猜得没错。
姜栀是睚眦必报，但从来没想置谁于死地。
傅进也好，叶冉也罢。
他们俩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死对于他们俩来说，有点重了。
小角色而已，罪不至死。
不过姜栀也能想得开，人各有命、富贵在天，自己选的路，开弓没有回头箭。
傅进不傻，叶冉更奸，他们俩从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用命博财富。
不是富贵，就是死。
姜栀再次回到工作室时，不由得深深看了叶冉两眼。
时珩最后给她的忠告是：把她盯紧了，别轻敌。
姜栀盯着叶冉看了一会儿，很快收回视线，她正准备继续迈步往里走，揣在兜里的手机响起。
她止步掏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提醒后按下接听，“师叔，有事吗？”
樊六说，“听说你大师兄也跟你们在博物馆？”
姜栀接话，“是。”
樊六笑笑，“等你们下午完事，都别急着走，晚上我请客。”
姜栀嘴上，“好。”
姜栀心里：来者不善，鸿门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