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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喝下了参汤的缘故，不过一会儿姜丽娘的声音又高了些，听得她嚎了两嗓子，王氏才拍着心口道：“有劲儿就好。”
晏循哪里还有心思去翰林院，他听得这两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双手就开始颤抖着，拉着王嬷嬷问道：“姜氏可还能生下孩子？”
怎么生不下，外面多少人家就算是开膛破肚也是要把孩子拿出来的。见晏循这样问，王嬷嬷安慰道：“大少爷放心，孩子准能生下的。”
只是这产妇能不能活命就不好说了。
晏循这才道：“快去吩咐接生婆子，不论如何也要让她把孩子给我抱出来。”
舒娘暗自摇头，姜丽娘盼了多年才嫁进门的郎君却这般对她，若是她听得这话，不知后不后悔嫁来一遭。
“胡闹，这话莫要再说，大小都要保着。”王氏冷声道：“若是被外面听了你这话，即使。。。。。。将来谁家女儿还愿意嫁给你。”
晏循下颌本想朝舒娘抬去，毕竟按着规矩姜丽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然是舒娘做填房。可自己已经打定了注意要她有大用处，淡淡道：“不是还有月柔吗，既帮着管家娘也喜欢她。”
王氏只当自己儿子对柳月柔喜欢得紧，既欣慰又生气：“瞎说，她什么身份？你媳妇好歹是五品官的嫡女，柳家不过是个破落户，你是疯了不成！”
就算是今后要找填房必然也是好人家的女儿，王氏说罢不再理他，只让进出的婆子带话，务必两个都保。
晏老夫人醒来听了消息，亲自要身边的陈嬷嬷去静思院镇守，见陈嬷嬷来王氏请了她坐着休息：“都怪这大郎媳妇不争气，突然要生产必定吓着母亲了。”
“夫人可别说这样的话，老夫人哪里怪罪心中挂念着呢。”陈嬷嬷浅抿了口茶道。
众人心里都紧张，说过了几句话就沉默在一旁听着屋里的动静。
姜丽娘被接生婆子强灌了碗参汤，这才觉得自己有了些力气，身上一股股热气传来将她从混沌中扯了出来，听得婆子对她念叨王氏说两个都要保时，心里的恐惧淡了些。
似有感应般，舒娘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伺候的碧兰，道：“你换身衣裳进去陪着少夫人，若是有什么话要嘱咐，少夫人自然是放心你的。”
碧兰早就想进去了，可这屋里坐的人哪里看得到她。后来又听得那般撕心裂肺，只当时姜丽娘怕是不成了，双脚也吓得快站不住，此时听到舒娘吩咐，又见王氏点头，这才叩谢道：“奴婢这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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