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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记下了。”
“记得便好,记得便好。好好念书,将来考个状元,不像你爹。”喜娘声音陡然压低,“光记先生教的可不行,娘教你的,可还记得?”
“娘……”
那假道士的话,骤然浮上心头。“你娘给你安排的好路。”
娘让自己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图案,是在……给自己安排什么路吗?
虞烟抬眼,直对上喜娘黑沉沉的眸子。
见虞烟不答话,喜娘有些急了,“问你呢,你可都记住了?那是救命的东西,是救命的东西啊……”
无奈,虞烟:“娘,儿都记得呢。”
没和家人多呆一会儿,顾如烟醒了,差丫鬟来叫虞烟,两人又叙了一会儿话。
直至暮色低垂,萧璟一才带虞烟,离了顾府。
回去的路,萧璟一走得更慢。路过街市,萧璟一:“可要买些什么东西?”
正是华灯初上,盛京城西摆起了夜市。
夜市里卖的,多是升斗小民日常里吃的、用的,即便是有些花哨玩物,价格也低廉得很。
虞烟买了个纸糊的兔子灯,拿在手里玩儿。
两人把马栓在巷口,萧璟一指着一家料子铺,“可要给你那小院添置些被褥?”
虞烟一愣。
她那小院,还未打算住人。
萧璟一避过她目光,“本世子是想着,万一,你若是嫌府里拘束,也可以往那小院里住几日,松泛松泛。”
虞烟捏着兔子灯的指尖微微泛凉,这是要……叫她做外室?
大盛不兴男子金屋藏娇,外室没名没分的,即便是被休弃,奴籍还是奴籍,她依旧不是自由身。
兔子灯暖盈盈的光芒映照下,虞烟低了头,“世子……奴婢离不得世子左右,一刻也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