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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宋岁欢才回过神来。
顾堇仅穿着一条黑色的平角裤站在宋岁欢面前，她跪倒在温泉中，实在狼狈。
他放了手，宋岁欢重新跌坐回池子里，呛了两口水后终于冷静下来，“有人要杀我。”
顾堇看她的眼神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一点戏谑，“谁要杀你？”
“是刘婷的人。”宋岁欢心有余悸道，如果刚刚跑慢了一步，或许早被按在池子里淹死了。
闻言，顾堇挺不在乎的，“你自己惹的。”他一点都不想管。
宋岁欢站起来，随着哗啦一声，身体暴露在空气里。
过分的白掺杂着极致的红，纤细的腰肢处被刮伤了好几个口子，衣服也破了，就那点布料什么都挡不住。
顾堇咬着牙，随手拿起毛巾扔到宋岁欢身上盖住，自己站起来出了池子。
是了。
宋岁欢自己惹的人。
刘婷跟个毒蛇一样，一朝招惹，不让她死，怕是不会罢休了。
她站起来出了池子，脚刚踏到地面，脚一软，跪了个结结实实。
刚刚跑的时候刺扎进去了，脚底都是血。
顾堇本来打开了私人温泉的木门，闻声转过身来，眼眸暗了暗。
他走近把先把她的手拿起来看，又看了看脚，就没一处好肉了，“能走吗？”
宋岁欢点点头，顾堇便没管她，自己站起来。
这时顾谦听见声响走了进来，他看向顾堇身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