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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说着玩的，谁敢改口。
更何况，顾辞琛面前，他哪敢开口。
他不觉颤声道：“没、没什么情分……”
顾辞琛冷笑一声，走到他身前，用脚踩住他伏在地上的手。
他用脚一点点碾过他手掌背部，几乎要将他手掌踩裂。
顾衍不觉痛喝一声，额间很快冒出涔涔冷汗。
听见他幽沉的语气，仿佛阎罗一般，叫他整个人都毛骨悚然起来。
“离你三嫂远一点，懂吗？”
顾衍龇牙咧嘴，点头如捣蒜。
顾辞琛冷声：“你便在此跪两个时辰清醒清醒。”
他挪开脚，回身看向戚清棠，声音已变得温和许多：“走吧。”
其实他刚才的语气是有些吓人，但戚清棠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
她乖顺地点点头，将伞举过他头顶，嗔道：“你过来怎么也不打伞。”
顾辞琛顺手接过伞，一只手拦住她纤细的腰肢。
戚清棠有些不好意思，本想挣扎一下，但想到顾衍就在身后，她便没动，任由他搂着。
顾衍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看着顾辞琛的手故意搁在她细腰上，心里的妒意烧得仿佛像烈火一样。
“还以为你晚上才有空见我，怎么下了朝就来了？”
顾辞琛“嗯”一声，“先送你回院子。”
回到屋内，戚清棠先服侍顾辞琛换常服。
“正好试试这件衣服合不合身。”
“你缝的？”顾辞琛看见对襟上的双面绣花纹，认出她的手笔。
戚清棠轻轻点一下头。
顾辞琛一笑，穿上衣服看了看：“很合身。江南冬天没那么冷，我这次去带着。”
戚清棠勉强笑笑。
心里觉得很不应该，但还是没忍住仰头看他：“我能跟你一起去江南吗？”
顾辞琛很少见的，脸上浮现出微微惊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