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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琛叫停马车，吩咐宋闻送个汤婆子过来。
戚清棠娇羞地低下头。
这下一整队人都知道顾辞琛停车就为她拿一个汤婆子了……
她手揪着被子，揪的那块儿都皱了，一个汤婆子到了手上。
“暖暖身子。”
其实要是在顾家，她恐怕连下人都不想麻烦的。
但是她好像麻烦顾辞琛麻烦习惯了，倒也没有那么不好意思。
但还是轻声道：“那、那我到了江南再不给你添麻烦。”
江南的气候她很习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顾辞琛平声道：“你是我夫人，照顾你怎么是添麻烦。”
他说这话时很自然，仿佛照顾她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戚清棠没忍住唇角扬起。
马车重新缓缓前行，顾辞琛掀开被子将她双脚捞进怀里。
她下意识往回一缩。
顾辞琛看她一眼，淡声：“给你暖暖。”
那眼神里分明是“暖个脚而已，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的意思。
戚清棠抿唇，他手上一用力，又握住她双脚，放在腿上，又盖住：“这样暖和了？”
“嗯。”她脸红，没再挣扎了。
好暖和。
这么躺着被顾辞琛暖脚，实在很舒服。
外头北风还在刮。
不过一刻钟，她全身就渐渐暖和过来，竟不知不觉睡了一小觉。
醒来时风还是那么大，能听见外头飞沙走石的声音。
也听见了顾辞琛翻书的声音。
她抬眸，顾辞琛又开始重新看那本地方志。
“这本书有那么好看吗？”
可能是刚睡醒，她声音很是绵软。
顾辞琛平声：“还可以。”
“就只是还可以？”戚清棠更好奇了，“那你还看三遍？”
她起身凑过去，顾辞琛恰好翻了一页，她一眼看见这页的画。
女子跪在马车座上，男人从后头将女子压在马车壁上。
她顿时尖叫起来：“啊！！！”
及时被顾辞琛捂住口。
她瞪着眼看他。
他语气平淡：“你叫成这样，外头会以为我对你怎么样了。”
“……”戚清棠拿秋水般的眼睛看他，好似在问他会不会对她怎么样。
顾辞琛淡声：“我松开你，不许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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