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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藏娇，戚姑娘这下也有了去处，二位可真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讥讽地看了戚清棠一眼，戚清棠却没什么表情。
还挺能装，她倒要看看戚清棠还能装多久。
皇帝思忖片刻，点头道：“戚清棠，我朝安危如今便系在你身上，你可愿为国和亲？”
他说这话时声音简直算得上是和蔼，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者。
孟青黛不觉有些担心。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戚清棠很难拒绝。
宴会上酒气很重，熏得戚清棠有些想吐，头也有些昏昏沉沉。
她没有太多精神耗在这里。
她勉力忍住，起身行了个礼，道：“民女虽然有为国和亲之心，但恐怕很难。”
皇帝：“为何？”
戚清棠道：“一来以往和亲皆是公主。民女无德无能，不敢掠美。”
她音色空灵宛转，十分悦耳，竟然让人觉得很有说服力。
皇帝和玉阳公主脸色皆微微一沉。
“二来，民女如今已有了身孕，并不适合前往北狄，还望陛下明察。”
众人皆是一惊。
“有了身孕？”
“谁的？”
“还能是谁的？肯定是顾首辅的啊……”
“这不能被派去和亲了吧？”
一片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皇帝沉声：“此言当真？”
戚清棠：“民女不敢欺瞒陛下。”
皇帝：“宣太医。”
太医院掌院宋御很快便走了进来，同他一道而来的还有副掌院卫良。
二人先后为戚清棠诊脉。
结束后，二人还未来得及说话，皇帝便迫不及待地问：“如何？”
宋御道：“启禀陛下，戚姑娘的确已经有了身孕。只是月份上浅，所以还看不出身形。”
皇帝目光看向卫良，似乎想向他求证。
卫良脸上有几分不可思议，但也还是道：“的确如此。”
皇帝：“卫太医先前不是说过戚清棠难有子嗣吗？”
卫良一脸尴尬道：“从脉象上看的确如此，但……许是夫人跟子嗣有缘分吧。”
皇帝微沉了脸色，垂眸不语。
大殿一阵静默，谁也不敢说话。
这静默最后被戚清棠打破。
她声音清脆道：“前往北狄和亲乃是为国争光，陛下的女儿玉阳公主今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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