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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赶到老夫人院内。
老夫人躺在床上，额上敷着温帕子，一张脸毫无血色。
田氏伺候了一整天，面容疲倦。
“二弟，母亲被明霜吓到后便惊厥了，大夫方才瞧过，得用些好药材。”
公中无钱，她想同宣文央商议，没想到宣文央根本没意会到。
“我方才已去骂过她了，母亲现在似乎好些了？”
他给老夫人倒了杯茶，亲自将她扶起，斟酌开口：“娘，我想将韩氏休了。”
“什么？”
不仅老夫人吓了一跳，就连田氏都开口了。
“二弟，这可不成！”
她掏出账簿。
“账上无甚银钱，以往府中人情往来、置办行头、日常用药，大半都是明霜补贴的。”
这些日子她管着账，一瓣银子恨不得掰成两半用。
还指望着韩明霜消气后重新接管中馈呢！休妻？那相府都别活了！
“怎会如此？”宣文央诧异道，“明霜不是只补贴二房吗？”
他知晓母亲偶尔的汤药是韩明霜掏的腰包，还有他们二房的用度，也都是韩明霜在管。
但怎么在大嫂嘴里，整个相府都紧着韩明霜的嫁妆在过日子？
“账上的银钱呢？”
“公爹清廉，除了祖上传的铺子，还有你们的俸禄，再不肯有别的收入，相府上下这些人口，那些祖产怎么够？”
田氏暗骂宣文央是个甩手掌柜。
买起字画来，数他最狠，现在居然敢质问她账上的钱去了哪里。
“若非明霜补贴，现在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她肚子里有气，说话便不客气。
宣文央哑口无言，看向母亲。
老夫人扶着额头：“你大嫂说得不算错，现在你我都病着，正是吃汤喝药的时候，又多了辰哥儿母子两张嘴，到处都要花钱，你先哄着明霜，我们还得靠她的嫁妆支撑。”
宣文央无法相信，自己看不起的泼妇，居然是撑起整个相府的人。
他那梦里不该如此啊！相府分明会踩着韩明霜步步登天！
“难道……难道便只能纵着她？”
他有些气馁地垂下手。
也许便是现在妥协了，往后才有梦中那般的好日子过吧。
宣文央安慰自己。
“目前只能如此，不过……”老夫人想到自己那些加了料的补汤，嘴角藏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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