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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谢谢。”
林商越喉头微堵：“黎清，这只是朋友的关心，别总是对我浑身都竖着刺。”
黎清双唇紧闭着，没有说话。
电话一点点安静，久到林商越都以为黎清要挂断电话时。
黎清却开口：“我们只能是保持着距离。”
另一边，林商越苦笑着看着手机。
毕业那刻，他就隐隐感觉到自己心底有什么在流逝。
他想过很多。
唯独没有想过会是黎清。
他总想着再等等，等时机成熟了。
他既不会干扰到黎清的学习，又能掌握自己的未来，好好和黎清在一起。
只是好像他一步走错，就步步走错。
但至今，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黎清会突然放弃他。
高二的时候，黎清看向他时眸子里满是星光。
那时候有很多人都这样看他。
他知道那些眼光的背后都包含一个内容。
“林商越，你必须优秀，优秀到绝对高的位置，我们才会看你一眼。”
就如同他爸妈一样，他从乌镇爷爷家回来后。
他和他爸妈只有成绩上的交流，其他一概全无。
只有他稳住年级第一，他们才会露出丝丝怜悯般的笑意。
高一升班考试那次，秦煜言一次将他压下去，他回去后便是冷眼。
学校里也是低声地议论。
“怎么会？他竟然比林商越考得还高。”
“林商越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他们的眼神和议论都像一记重锤，锤在他心上。
只有黎清，没有对他抱有多余的期待。
研学的时候，她说：“林商越，他们给了你很多光环，但我只是希望你能成为你自己而已。”
所以他才会开口问她：“愿不愿意去乌镇？”
愿不愿去他的家。
可现在他却丢了那个曾经满眼是他的女孩。
林商越看着手机屏幕点点暗了下去，心像是被凌迟了一般。
痛得他不能呼吸。
下一秒，纪雪的一条消息又倏地弹出，屏幕微弱的光信息内容却显目。
【商越，我今天看到秦煜言了，他还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