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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庄怡以为她想拒绝赔偿，眼神满是焦急、羞耻、委屈，嗫嚅道：“……签字吧。”
唐栀心底咯噔一下，心往下沉。
张姨见母女俩有了嫌隙，登时笑了：“就是，快签字吧。十万块买你这一身打，足够了。
医药费是先生付的，你在这儿白躺一周，这就是带薪休假啊！
哪儿还有这么好的事，看得我都想在医院躺躺休息休息了。”
唐栀目光冰冷地看向张姨：“那不然我用十万块雇几个打手，也给张姨服务服务？这张床我也不躺了，就直接送给张姨！”
张姨脸色一变，愤愤地瞪了唐栀一眼：“小贱蹄子说什么呢！”
“如果不想我闹事就赶紧滚！”唐栀被气得额头突突跳，她抓过合同签上字，朝着对方扔了过去。
张姨还想发火，却看见唐栀冰冷的眼神，僵住了。
唐栀的眼神怎么跟大少爷那么像……
心底发毛，她拢了拢合同，快步离开了。
等人走了，房间安静了下来。
庄怡要去拿支票，唐栀捏着不放，看她：“他来找你了？”
怪不得昨晚闹事的男音那么耳熟。
庄怡眼眶一红：“栀栀。”
唐栀执拗地瞪着她：“是不是！”
庄怡很少会对唐栀露出这样为难的表情，除非是为了唐阔山找她要钱。
庄怡迟疑片刻，点了点头：“栀栀，你别怪他。你爸爸也是没办法，他是为了我们，你别恨他。”
唐栀气得嘴唇发抖：“为了我们？他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妈你不要再被他骗了好不好？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为什么……”
嘴唇开合几下，唐栀用干涩的声音挤出一句：“你不是跟秦先生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要对一个混蛋念念不忘！”
唐栀说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大，配上她沙哑的嗓音，在房间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