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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惜朝温声道：“味道恰好，不算特别甜，今日是初一，吃一颗甜的，会走好运。”
裴衡笑了笑，接过来放进口中，果然不算甜，味道有些酸。
宁惜朝见他吃了蜜饯，便把宝弓递给他：“许久不见你射箭了，试试。”
他有个习惯，每次在靶场都要备下两个箭筒，如今这第二只箭筒里还剩三只箭，不射完他绝不罢休。
这两年他身体越来越差，每次在靶场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裴衡看他瞧雪天里额头上都是汗，想了想便接过了弓。
“还有三支箭，射完了就回去，不许补箭。”裴衡道，又抬手抽了他背上箭筒里三支箭出来。
宁惜朝正心情好，也没反驳他，抱臂看着他笑：“你都射中了朕就回去。”
裴衡看他一眼，手上用力一拉，箭已经射中了。
“你怎么做到的？”
宁惜朝甚至都没看清他怎么射的，他都没看靶子，明白在和自己说话来着！
裴衡随手把宝弓丢给顺喜：“我是武将，靠这个吃饭，回去吧，我都有些饿了。”
宁惜朝知他比自己小几岁，如今年不满二轮，正值盛年男子最威风的时候，身体康健，又久在军中，弓马娴熟，自己确实不能比。
但此时确实有些倦了，便起身一道儿回未央宫去处理政务。
“你平日不怎么爱进宫，今日怎么初一便来了宫里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宁惜朝边走边问道。
“方才收到消息，端王殿下十五岁生辰，范阳卢氏的少主要进京，想来是收拾了永安伯爵府，卢氏坐不住了。”裴衡道。
端王是二月二生的，日子极好，十五岁生辰是大日子，他的亲舅舅要进京来陪这尊贵的外甥过生辰。
“朕早料到他们不会安生，只是端王……”宁惜朝想到这孩子边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道：“他往日的生辰都是他母亲在宫里操办的，这十五岁的……”
裴衡道，“十五岁生辰，不能再交给他母亲了。”
“一时间也不好找合适的人操办这些。”宁惜朝为难，“我不能令端王伤心，生了芥蒂。”
裴衡皱眉道：“不是说后宫里封了两个娘娘么？虽说没有国母，但若是位份高一些，让陛下的后宫去办，也好过让他生母去做。”
他本不喜欢插手这些，但卢氏若再不收敛，遗祸无穷，他不能袖手旁观。
宁惜朝愣了一下：“你想什么呢，皇后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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