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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话一说出口，叶知薇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但又忐忑期盼着江墨尧的回答。
江墨尧却道：“谢谢，我有她足够了。”
他拒绝的很快，几乎没有任何思考。
虽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叶知薇的心还是忍不住一疼。
但看着这样干脆的江墨尧，她又生了丝不甘：“为什么？阮佩仪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不能放下？”
闻言，江墨尧眉头一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
叶知薇一怔：“墨尧......”
然而江墨尧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头也不回地走着，离开了这座城市。
叶知薇眼眶一热，落下了泪。
她低泣了几声，只能落寞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
蜿蜒的山路如龙盘踞在山间，江墨尧忍着大巴车中难闻的气味，翻看着阮佩仪的笔记。
她上大学时，跟着导师去过一次山区，为那儿的人义诊。
也是在那儿，她亲眼看着一个老人因为冠心病在送医的途中去世。
阮佩仪受到了人生的第一次冲击，甚至开始自责。
如果她再快一点，医术再好一些，老人是不是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看着字里行间的自责和无奈，江墨尧红了眼。
阮佩仪所经历的远比他想象的沉重和艰难，他甚至能想想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为那些逝去的生命默默落泪。
江墨尧不忍再看，将笔记本轻轻合上放进包里，望着窗外远处的山峰，心底一片沉闷。
大巴在一条黄土大路旁停了下来。
江墨尧下了车，右边是一片还没收割的金黄色晚稻，左边便是一条陡峻的山路。
锦山芦云村，是离桐城最远又最穷的一个小山村。
当年阮佩仪就是在这儿做了一个月的义诊。
江墨尧怔怔看着那条用细石铺成的小路，心间泛起阵阵微痛。
或许在阮佩仪那年，还没有一条像样的路。
这时，一个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从那条路大步走了下来。
“您就是江墨尧医生吧？我叫杨钊，是芦云小学的老师。”
杨钊和江墨尧握了手后帮他提起了行李箱。
江墨尧打量了他几眼，杨钊样貌端正，皮肤有些黑，笑纹让他看起来很是亲切。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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