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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退出了顾凌川高大的黑影下，态度不变：“顾凌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亏欠她那么多，连她死后的最后一眼你都不愿意去看她！！”
顾凌川下意识提高了声量，极其认真的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想永远陪在她身边，用我一生去偿还她。”
林可俨然愣了一下，看顾凌川坚决的态度一时有些犹豫。
“林可，求你......我只想好好陪在她身边。”
这一次，顾凌川几近耗尽了这二十几年的尊严，低声下气的求林可。
悲凉的情绪盈满眼眶，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顾凌川，现在却痛苦的煎熬着，乞求着：“求你......让我活在一辈子的亏欠中也好，我只想和南星在一起，哪怕我和她天各一方。”
林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看着顾凌川那双承载了星辰的双眼。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叶南星口中那个万众瞩目的顾凌川，曾经叶南星说过很多次顾凌川的眼睛，那里面有太多复杂的情绪，愧疚，悔恨，悲痛。
也明白了，原来顾凌川也会动摇。
林可收敛了眼底的神情，鬼使神差的说：“叶宅我可以给你，但你最好，永远带着愧疚活下去。”
叶南星大概也会满意吧，让顾凌川陪伴她永远。
......
从林可手中拿到房产证后。
顾凌川回到爬满青藤的叶家老宅。
自上次翻修，这里的装饰已经变得和云江别墅所差无几。
顾凌川推开门，来到了后院。
那坟墓还在，只是有多了一束黄色的郁金香。
这是叶南星最喜欢的花，曾经就摆放在客厅里。
现在，他很少再出现幻觉，看着坟墓上，那张憔悴的笑脸，他知道自己心爱的叶南星，已经离世了。
他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但是那又何妨，现在叶南星还在他的身边，只是灵魂去了更美好的地方。
顾凌川半蹲下来，指腹轻轻抚上墓碑的那张黑白相片，沙哑着嗓音却带着庆幸：“叶南星，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能丢下我，我会陪着你，一直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