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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玻璃落地碎裂的声音。
想都不用多想，白璃也知道顾绍城是顺手打碎了桌上的什么的东西。
他脾气来了便是如此，顺手能砸出去什么便开始砸，从不留情。
就算是自己在竞拍会上重金得来的东西，他也不知道珍惜。
“昨天晚上你不也没回家吗？”白璃轻声说道，语气复杂。
顾绍城一顿，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反驳自己。
“我在公司忙了个通宵，好多繁琐事情都需要我亲力亲为......但这不是你作为顾太太夜不归宿的理由！”顾绍城说道。
白璃将手机拿了起来，明明一点点重量，却觉得千斤重，两只手都拿不住。
“你大概忘了，我早就不是顾太太了。”
她挂了电话，双手还在拼命颤抖。
脸上湿漉一片，好像是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湿咸温热。
白璃随手抹去，换了身衣裳，再用丝巾将脖子上的红印全都遮掩住，然后匆匆出了门。
医院心理诊室。
沈牧刚送完预约就诊的患者，便看到白璃站在门口，用空洞凄凉的眼神看着他。
他心一抖，连忙拉着她进了屋。
“你怎么了？”嗓音中的担忧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