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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处的病房去。
病房内只开了壁灯，昏黄的灯光洒在纪遥遥脸上，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柔。
贺靳寒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去握住纪遥遥的手，额头抵在交叠紧握的手上，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对不起。”
可他心里很明白，他和纪遥遥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就算有孩子，纪遥遥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饶是他力道有些大，纪遥遥疼醒，她眯着眼看眼前的男人，淡漠出声，“你弄疼我了。”
听到纪遥遥叫疼，贺靳寒送了力道，却并没有放开。
她的手太冷了。
冷得有些刺骨。
似乎过了许久，贺靳寒见纪遥遥想起身，他伸手去抱她，却被她挡开，目光落在她手肘包裹的纱布上，他呼吸猛地一窒。
“遥遥，我……”
话才刚说出口，却像是被什么堵在喉咙间，怎么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深夜的病房很安静，安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似过了很长时间，贺靳寒才抬头看向倚在床头边的女人，“遥遥，对不起。”
纪遥遥挑眉，“对不起？为什么说对不起？”
贺靳寒对上那双漆黑的杏眸，一时间竟又说不出口，沉默良久，他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当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是我误会了你。”
纪遥遥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贺靳寒话里的意思。
可心里却也毫无波澜，掀不起一点儿涟漪。
迟来的道歉，迟来的真相，有意义吗？
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啊！
她早就过了歇斯底里，最难过最伤心的时候了。
现在，她已经对他死心了，真相道歉补偿，根本毫无意义！
饶是猜到纪遥遥要说什么，贺靳寒抢先一步开口，“遥遥，我们不离婚，我们有孩子了，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补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