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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让，转来转去头晕，更乱了，脱口而出，“那会儿他才十八岁。”
霍瑾年脸色一沉，扬手抓她，“你心里有他。”
颜惜超烦躁大步躲开，一个问题来来去去纠缠四年，听不懂人话。
“我最后重申，没有。”
霍瑾年注视她，一言不发。
他迎着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粗硬的胡茬照成浅咖色，晕出光晕，眉目明亮锋利，又糙又强悍，刚硬的冷意。
颜惜提防到顶点，飞速退到床头，后悔进卧室了。
“你捧霍文菲欺负我，白瑛说你是为了保护我，是这样吗？”
霍瑾年脚抽出家居拖鞋，他袜子早在玄关脱了，此刻抬腿，像要踩上床。
颜惜尖声，“脏，你下去。”
霍瑾年腿曲起，单膝压在床脚，“我从来不嫌弃你。”
他摊开手，掌心赫然是她粉袜子。
颜惜爱干净，生活物品整洁，有区分。
与外出袜子不同，粉袜子是专用家居袜，洗衣液也用的香氛款，乌木玫瑰，留香持久，踩他脸上都是香的。
颜惜忍了忍，忍不了他这样碰贴身物品，过来伸手抢。
“随你嫌弃，我袜子没让你拿。”
霍瑾年袜子给她，勾住她腰，结结实实抱回来。
颜惜有警惕，慢了一拍，几乎要应激，他慢悠悠开口，“一半。”
颜惜收住拳脚，盯他。
她脸不圆，眼圆，正在退烧发汗，鼻尖小汗珠也圆，晶莹剔透浮在小痣上，警惕又想听，软糯得要命。
像只高傲小冷猫炸毛中，竖耳朵，让我听听你是什么东西。
迟迟没有下文，颜惜忍不住皱眉。
见状，霍瑾年更是快克制不住笑。
她两腮红润润，眉头一皱，脸颊似真有胡须颤抖，这是耐心倒计时了，再不开腔，爪子劈头盖脸抡下来。
“我不想做哥哥。”
颜惜眉头更紧，注视他，“所以你让霍文菲打压我，我没冤枉你。”
“是。”他双臂搂紧，“我们同居了，我温柔，你喊我哥，呵护，你喊我哥，高速上舍命护你，雨冷的我失温，你求哥哥快醒。如果那晚我没命，在你心里，怀念的是你哥哥，还是你男人？”
颜惜纷乱一天的心跳倏地稳定。
脑海里四年闪回，分成两个阶段。
刚开始两年，他虽然护霍文菲，却没后来那般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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