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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醉了，胆子也大了起来，都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顾辞琛轻轻一哂，应她：“嗯？”
她眨了眨眼睛，问：“你今日说今时不同往日，是什么意思？”
顾辞琛将醒酒汤端得离她近了些：“喝了就告诉你。”
戚清棠蹙眉：“可是真的好难喝。”
她平日里又乖又懂事，喝了点酒倒开始骄纵起来。
顾辞琛正想着怎么哄她喝掉醒酒汤，又听见她下定决心似的道：“那我喝完你一定要告诉我。”
不就一句话，至于这么在意吗？
“嗯，告诉你。”顾辞琛把碗端在她嘴边，她这回配合了，微闭着眼，一口气喝下去。
“我喝完了，你快说吧。”
“……嗯？”顾辞琛反应片刻，道，“今日不同往日的意思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戚清棠扯着他袖子，盯着他，“是不是说你往日并不喜欢我，但今日，你其实是有、有一点喜欢我的。”
顾辞琛双眸微微一暗。
“你醉了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你快说嘛——”
“不是。”顾辞琛淡声。
并不是往日不喜欢她。
戚清棠一下蔫了，闷闷地“喔”了声，“不喜欢我——那你对我这么好。”
顾辞琛倾身将碗搁在桌上，看她，还没来得及答，她已经自己回答了自己。
“我知道了，你要让大家觉得你疼我。”
她霍地起身，顾辞琛没防备，也就没来得及拽住她。
她光着脚跑到门口，敲了敲门，高声大喊：“要水，紫鸢拿盆水进来！”
顾辞琛：“……”
他揉了揉额角，过去拉她。
“听见了吗，我要——”
嘴巴被人捂住，“水”字哑火，没能发出来。
“行了，他们听见了。”
顾辞琛将她扯回床上，盖上被子，“睡吧。”
“不！”戚清棠伸出食指认真地摆了摆，“水还没来呢。”
玉竹红着脸送进来一盆热水，悄悄往床那头瞟了眼，又立刻退了出去。
戚清棠倏地从床上坐起来，又被顾辞琛按下。
“能睡了？”
“不！”戚清棠拒绝的声音响彻屋内，很有勇气道，“我一会儿还要叫一次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