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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难道是老八?!”
四爷就这么看着自家福晋，神色愈发的难看。舒兰知道，四爷这是默认了。
喘了口气，舒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疯狂阴诡的手段，幕后竟然是那个平日儒雅谦逊的八阿哥?
随即心中恍然，是啊，历史上的八阿哥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贤名远播、士林赞颂，甚至一度被推举为太子继任人选。
可那是历史上的只言片语，舒兰如今亲身经历之后，只觉得血液发凉。
不过是随便一想、随口一说，谈笑间便杀人性命。用鲜血和人头，来填满自己对权位和欲望的沟壑。
然细细想来，舒兰却蹙眉不解，“苦肉计?难不成那礼部侍郎疯了不成，为了老八竟连命都不要了?”
作为一个受现代教育几十年的人，舒兰当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礼部侍郎竟连命都不要了，也要帮八阿哥办事。
可四爷是个土生土长的皇子，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叹了口气，苦笑着将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那个礼部侍郎我曾在毓庆宫见过，太子每至珍玩名器，他总是和凌普一起在出现。只怕凌普私截的那些御用贡品，那位礼部侍郎也出了不少力气。”
天子御贡，同样也是由礼部和内务府负责核算，再行进奉宫禁的。
舒兰点了点头，垂着眸子轻声说道，“爷得意思是，八叔拿着那个礼部侍郎的把柄证据，以此威胁?”
“何须威胁?凌普私截贡品到底是献给了太子，并没有招摇自用。且又是太子奶嬷嬷的儿子，算上太子门下的奴才。皇阿玛也因着这两点，又估计太子爷名声颜面，这才只是罢免凌普了事。”四爷眸光冰冷，牵唇冷笑。
接着又道，“那礼部侍郎一介臣子而已，非太子家奴、亦不是太子奶兄弟。私截御贡就是私截御，按例，当诛九族。”
说完，仰头猛的喝了口茶，丝毫不见平日里的从容优雅，反倒是有些恶狠狠的，仿佛山间的土匪一般。
少顷之后，四爷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而国礼失察渎职，此类性情严重者，不过斩其一人而已，并不祸及家族。死和死之间，是有区别的。”
“也算是个可怜人。”舒兰闻言，不免有些恻隐之心，叹了口气道。
四爷闻言，心里却更加的不好受，眸子中的阴翳愈发厚重，宛若黑云浪涛一般汹涌眸子之中。
死死盯着手中的茶杯，四爷阴森森的低喝，一字一句中带着沙哑和隐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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