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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信息东拼西凑，根本就不完整。
这也让他无从下手，不知所措。
他揉揉眼睛，将那摞资料整理好，重新放进了柜子。
随后，他打开电视调了新闻频道，踏了拖鞋进到浴室。
就在他打沐浴露时，电视里传来女新闻播报员的声音。
“本台最新报道，就本市前市长秦修远受贿贪污一案已有最新消息，据查到的资料表明，秦修远在位三年期间，曾接受过三家龙头企业的行贿……”
听到这里，季千明愣了愣神，打沐浴露的手突然停止动作。
他喉间一紧，说不出任何话来。
人总是要死的，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而秦市长却不在这两者之中。
电视里继续传来播报的声音，他终于忍不住一个快步走出浴室，将电视摁死。
眼不见心不烦，听不到就不难受。
回到床上躺好，季千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里不断闪过秦市长的死亡画面。
高楼之下，一摊黄白之物令人想起来忍不住隐隐作吐。
那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线索看起来丝毫没有关联，却又处处衔接地天衣无缝。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而真正让秦市长能不顾所有跳楼自杀的原因，又是什么？
思来想去，已是半夜。
在听了几首催眠曲后，季千明终于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他的两个眼睛底部明显肿胀，还长了黑眼圈。
简单洗漱一番过后，季千明顶了两个黑眼圈就上班去了。
市委大院，谁见到他都得忍不住瞅两眼。
“早啊季秘书。”
季千明一挥手：“早。”
“季秘书，你这两个黑眼圈似乎有点重呀？昨晚又熬夜了吧？”小张指着季千明的眼睛问道。
“嗨，别提了，都是麻烦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