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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去打个招呼……”
顾延昇眉头一拧，一双眼睛锋芒锐利，不穿军服时，身上气势仍旧充满威慑力，“我说的，可以走了。”
里边传来欢声笑语，顾夫人格外享受。
对顾延昇来说，只有吵闹，他一向不喜欢这种氛围，以往在顾家这种活动，他向来都躲着，眼不见为净。
今晚要不是姜瓷在，他是不会露面。
刚刚还被父亲叫上书房盘问，问他到底什么胡闹到什么时候。
七年没见，一通电话都没有。
见到面便要他直接从北城调回来，那语气，跟下命令没有半点区别。
顾延昇一身的反骨，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也不会乖乖听从所有安排。
没聊几句，又吵了起来，顾延昇愤然离开，走到书房门口，研磨的砚台砸向了墙角，身后响起父亲愤怒的声音，“要不是你是我儿子，你以为你能在北城如鱼得水？！你口口声声说你不靠家里，然而外面的人全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你一条路！”
“你就是象牙塔待太久了！愚蠢清高不自知！”
“……”
面对父亲的勃然大怒，顾延昇面无表情走了。
他在北城出生入死时，之前甚至有次任务，差点把命交代了，所以那会，顾家起到了什么作用？能让他拥有不死之身？
片刻沉默。
姜瓷握了握手，想到他刚刚在车里说的，要等他的电话。
她垂眸咬唇，轻声说：“我等我爸爸他们……”
“你爸喝多了，顾家会安排人送。”
“我……”
明亮的灯光下，顾延昇目光骇然让人胆寒，“姜瓷，我说过的话，你又不记得了。”
姜瓷不再抵抗，声音很轻，怕被别人听见，“我听话。”
……
顾延昇喝了酒，所以是姜瓷开车。
顾延昇手肘支窗，闭目养神，西装外套丢在后座，他不觉得冷似得，衬衫衣领敞开三粒纽扣，露出深直的锁骨，胸膛上有道很小的牙齿印，凑近了看才能看出来。
那是几个小时前姜瓷留下的。
她被他撩得差点失控，发泄似得咬了他一口。
那会光线暗，看不见。
姜瓷也不知道去哪里，盲目开着，而顾延昇的手机在这会响起来，看了一眼，是顾夫人打来的。
顾延昇接了，语气冷淡：“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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