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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
套房内的男人不是裴珣然。
李雅若不动声色的将桑姒晚的失落看在眼中，微微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跟老总交谈起了电影的事情。
在他们的对话里，桑姒晚捕捉出想知道的信息，裴珣然很快会到。
桑姒晚跪在那里给两人服务，动作一丝不乱，心思却早已经飘远。
北爷，会是裴珣然吗？
当年，明明是他求着她说：“桑姒晚，你想玩，就一直玩我，只能玩我。”
也是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痴缠：“桑姒晚你是不是很得意？得意……我明明知道你在玩弄我，还求你别离开。”
他明明好像深深陷在名为桑姒晚的网里，卑微如同野草，后来却理理衣衫，招呼都不打的走了。
他一直欠她一个解释。
正如那年仲夏每个痴缠的夜晚，他每一次都要在她耳边喃喃：“桑姒晚，不管是情人还是男朋友，你都不能随随便便离开我。”
“对，对不起，对不起。”
分神的瞬间，桑姒晚失手把酒水洒到老总腿上，她连声道歉。
老总却在此时抬起她的脸，“那天程少的包厢，也是你在服务？”
桑姒晚顿了顿，这才隐约记起，眼前这人也是当天奉承程峰的男人之一。
李雅若：“孙总认识？”
孙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雅若，“有过一面之缘。”
桑姒晚：“那天……”
桑姒晚很想问这位孙总，那天的北爷究竟是谁，可孙总没给她这个机会。
眼见面前两个女人都跟裴珣然有关系，孙总自认为是过来人会聪明行事，打断桑姒晚的话，“你这个服务生还是改不了毛手毛脚，换个有眼力劲儿的过来。”
桑姒晚握了握掌心，“是。”
李雅若饶有兴致的看着低眉顺目的桑大小姐。
那么多年过去，李雅若始终清晰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桑姒晚时的惊艳、惊叹。
艳丽似开的最艳的夏花，唾手可得这红尘中的一切，仿佛大小姐生来就只是为了在这十丈软红游戏一场。
如今，这傲骨，这盛气凌人目光一切的姿态，也终于，终是被生活磨平。
走出套房的桑姒晚在走廊踟蹰，一直没有离开。
她在等，等裴珣然来。
“在这里瞎逛什么？”经理路过，让她马上去其他包厢。
桑姒晚这一忙就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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