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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娅不肯跟她坐一部电梯，她一个人先下去，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还能听见柳婧娅在告状，各种愤愤不平。
她突然就明白了李歆芸为什么不喜欢柳婧娅，确实是带着一股小家子气的。
出身权贵之家，修养并非是在长辈面前有礼貌懂规矩，平辈之间亦是如此，并且无论是否这个圈子里的，该有的度量得有。
相比之下，这一点儿顾言钲做得比柳婧娅好多了，哪怕再烦她，再讨厌她每次打断他们的好事，也仅仅是在表情细微的变化下表现出来。
楼下很冷，她站在冷风里等了约莫十来分钟，顾言钲才跟柳婧娅出来。
不知顾言钲是怎么哄的，柳婧娅看起来开心了许多，顾言钲站在路边亲自给她拦车，开车门送她上去。
落下车窗，她眼里除了对顾言钲的不舍，还看了夏湉一眼，带着挑衅和得意。
夏湉移开目光，站在顾言钲的库里南前等着，低下头看着脚尖，出来的急，她穿了一双并不是很合脚的鞋子，磨得脚踝疼。
但她仍旧站得笔直，不失与生俱来的那股清雅高贵。
车灯闪烁，顾言钲回来上车，她打开车门爬上去，在顾言钲发动引擎后，迅速把暖风开了最足。
逼仄的车厢里一片骇人的静，她不语，掏出手机翻新闻，却惊讶地发现所有与她有关的新闻都被压下去了。
思索一二，八成是李歆芸的手笔，估计是怕别其他人认出来，有损顾家名声。
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微信，是林佑隽发来的，说找她有事。
夏湉把时间约在了下周一，明天周末，李歆芸那边刚放了话，她不好往外跑，并且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但，这个钱必须还得赚。
发完消息，她将跟林佑隽的聊天记录删掉，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红绿灯路口，窗外红色的光亮照进来，打在顾言钲脸上，他面容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手肘抵着车窗，侧过头来正盯着她看。
“我以为，你不会送我回来。”夏湉先发制人，“不怕柳小姐生气吗？”
“她比你好哄。”顾言钲搭在方向盘的手背筋骨明显，嗓音淡漠，“而且她不会告状。”
夏湉听不太懂这话的意思，拧着眉，“我告什么状了？”
红灯转绿，顾言钲一脚油门踩下去，库里南在街道上如离弦的箭一般窜出去，“我妈说我不给你钱花。”
“……”
看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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