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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控制泪腺，只能任由眼泪打湿面颊。
沈南州走到床边，声音有些嘶哑：“还好吗？”
江心吸了吸鼻子，仓促用手抹了抹泪，带着点鼻音：“还好。”
除此之外，沈南州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说的再多，也无法弥补她身体上所遭受的伤害。
“我给你倒杯水。”
“谢谢。”
江心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刚做完手术，脸色几乎惨白，她伸出冰冰凉的手，慢慢接过他递来的水杯，轻轻抿了两口。
沈南州望着她有点泛红的眼睛，“很难受吗？”
江心不想示弱，无异于自取其辱，“有麻醉，没什么感觉。”
她握着水杯，装得若无其事：“医生也很好，还挺快的。”
沈家名下的医院，自然不会差。
专业的医生和护理人员。
用的药，也是最好的。
不过江心现在真的不是很想看见他，默默垂着脸，轻声道：“我有点饿了，你能去给我买点吃的吗？”
沈南州的视线停留在她的侧脸，时间过去良久：“好。”
他走出休息室，站在门外，并未走远。
随后叫助理准备好营养餐，送到医院里来。
听见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江心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了起来。
隔着一道门。
沈南州听着她痛不欲生的哭声，心脏仿佛也被人攥在了一起。
“我们沈家是养不起这个孩子吗？”
沈南州沉着眉眼，“我不想要。”
沈夫人快要被他气晕，脸上精致的妆容都盖不住苍白的脸色，“你不想要又是怎么让她怀上的？自己作孽还要她来受苦，你连这点当担都没有吗？”
沈南州没办法和他母亲解释，他和江心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是我的错，我不负责任。”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夫人有气无力，“你是不是心里还记着江岁宁？当初你和阿心结婚，我就觉得你没有收心。”
“和她无关。”沈南州想了想，抿起唇角多说了两句：“我们两个都还不够成熟，没做好养育子女的准备，她也不该被一个孩子困住。母亲，希望您能尊重我们的想法。”
沈夫人早就管不住他，被气得头顶冒烟也拿他没法子。
“我懒得和你说。”
手术室的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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