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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举在即，顾辞要发力备考，近日国子监也不大去了，只在家中日日演练。
“最近在忙什么？”
面对锦瑶，顾辞总是紧张，做不到自然放松。
他当然知道这样问话很傻，可看着花树下女孩瓷白如釉的侧脸，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话头。
锦瑶抬眸，眼波流转，“左不过一些闺阁小事，倒是你，武举准备的如何了？”
“没问题。”
顾辞勾着唇，回答得无比认真。
他虽生在富贵锦绣堆，却从来上进。父兄镇守北境，他将留在京中的母亲和三个姐姐视为责任。
自幼苦练武功不说，通身也无一般高门子弟的骄娇二气，反而比寻常郎君更多一份细腻心思。
“若我一举夺魁，”顾辞有些忐忑，试探问道，“下帖子请你到我府上来好吗？”
锦瑶反应过来，笑盈盈道，“不好。”
顾辞一时怔住。
锦瑶被他不知所措的呆傻模样逗笑，“当然不好。你可是我的骑射先生，先生夺魁，我这做学生的怎能如此不懂事，还需先生亲自下帖？”
顾辞的心情，就这么跟着锦瑶的话天上地下来回了一遭。
只剩下傻笑。
“就怕先生嫌弃我的贺礼寒酸。”锦瑶一双杏眼乌灵，澄澈清凌全是他的倒影。
顾辞赶忙道，“怎么会！”
她肯应下，便是再好不过。
下帖请她过府，与教她骑马那次不同，而是宴请整个沈府。
两人来往已有些时日，顾辞想等到庆贺那日，与锦瑶将关系过了明路。
因为锦瑶实在太好。
听沈清珩说，京中已有不少不知天高地厚、出门不照镜子的郎君公子，频繁在她面前出现，甚至有人已去沈府提亲！
顾辞当然没有自狂自负到锦瑶一定会嫁他，可举凡两姓结好，总要有父母之命。
他首先得走出来，叫锦瑶的父母、兄长看见他才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通信都要避着沈家父子的耳目。
可顾辞更不想给她施加压力，所以才会问锦瑶的意愿。
锦瑶总是这般坦诚，顾辞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你做的沈香水特别好喝。”
“哥哥将饮子分给你了？”锦瑶朝他眨眨眼，“看来你与哥哥相处不错。”
锦瑶先前在家中做了许多口味的香饮子试喝，沈清珩自然大饱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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