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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焰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而季冰弘则在一边似乎又专心致志地签完了两个文件。
“我知道知恩图报了。”
安露留下这么一句话，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她微微一笑，向季冰弘欠了欠身，似乎是鞠了浅浅的一躬，转身离开了。
迟焰的嘴角十分明显地向下撇着，他在安露关好了总裁办公室的门之后，舒服地一下子陷进季冰弘对面的椅子里，对季冰弘悠悠地问道：
“知恩图报……你信吗？”
季冰弘从成堆的文件里抬起眼睛，他轻轻地合上文件夹，稳稳当当地放在桌角。
“你要知道，陆鸣为了她，断送了自己的前途，成了一个残疾人。”
迟焰吃惊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