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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雨夜，南一舟和达瓦拉姆一起坐在房间里面抄经书。
“她跪了多久了？”
南一舟突然出声。
“有两个小时了吧？”
达瓦拉姆停下手中的笔。
窗外电闪雷鸣，陈思瑶就跪在院子中间的空地上。
“一舟，我后悔了。”
无厘头的一句话，南一舟却知道他是在回答他几个月前的诅咒。
“我不知道我当时怀孕了，要是你告诉我的话，就算是他们把我的腿打断，我也一定会嫁给你。就算让我放弃一切，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泪水和雨水一起落下。陈思瑶快分不清楚脸上的是泪还是雨。
“我更不知道那是我们孩子的墓。”
一道闪电闪过，把房间内照的雪亮。
达瓦拉姆看不清南一舟掩藏在阴影里的半张脸。
“我已经让人去把那块墓碑给加固了，我还单独给那块墓碑旁边种了满簇满簇的忍冬花。”
南一舟抄经书的手不停。
“可是最让我伤心的是你对这孩子五年来的愧疚。”
“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我不会让你承担失去孩子的痛苦，我宁愿没有这个孩子。”
又是一道闪电闪过。
南一舟放下了笔。
他打开了门，无数的雨水被风裹挟着吹进来。
陈思瑶跪着前进，匍匐在南一舟的脚边。
“我现在已经不求什么，重新来过了，一舟。我就希望你能好好补偿你，好好补偿你这痛苦的数年。”
南一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就算重来一次也会是这个选择，你不用为此感到羞愧。”
陈思瑶不敢抬头瞧他，听完他的话就沉默离开。
回到屋子里，南一舟又开始抄经书，他的旁边已经堆满了厚厚一本的经书。
都是他为孩子祈福用的。
“你是在可怜我吗？”
安静的房间里，陡然响起一道声音。
达瓦拉姆认识到这是南一舟在跟他讲话。
“没有。”
“那你为什么抄经书都抄错了？甚至你的本子都不是正的。”
她尴尬一笑，摆正了经书，挺起腰杆。
“我没有在可怜你，我只是有点钦佩你。”
“钦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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