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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告别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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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深了一分。

这时,林落擦了擦眼泪,又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来,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控制不住。”

路寒川没说话,表情一如既往的让人看不出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但是过了片刻后,他抽了纸巾出来,朝她递过去。

林落像是傻住了一般,那满含泪光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纸巾,半天没动。

似在犹豫要不要接,亦或者,是在做着什么心里抗战,要拒绝却又迟迟下不去决心。

路寒川没等到她伸手接,手就再伸过去了些,准确无误地将她眼角的泪痕擦了个干干净净。

动作并不粗鲁,甚至还透漏着些许的温柔。

等擦完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的行为,他有些逾矩了。

他眉头轻皱。

明明是要和她划清界限的。

可这个女人似乎总有办法,让他一次次不由自主又陷进去……

“路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本来都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你了,可你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

这一次,林落主动抽了纸巾,按上湿润的眼睛。

路寒川听着那磨人的语调、让人心潮起伏的字眼,只觉得喉咙都干涩了一分。

沉默了片刻,他问:“这个城市,真的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地方了?”

“路先生觉得呢?这个城市还有值得我留恋的吗?”林落放下纸巾,目光直直盯着路寒川,“只要你说有,我就留下来。”

这句话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路寒川的手搭在桌面上,修长指节在灯光照耀下,骨相完美白皙。

他就这么沉默着,迟迟没有给到林落回答。

林落眼里的光,就这么渐渐暗了下去。

这时,菜上来了。

林落的目的可不是真的来和他吃饭。

她是带着速战速决,以及破釜沉舟的心态来的。

她深知,时间越是拖下去,路寒川反悔冲动的可能性只会越低。

因此,她又道了:“本来是想开开心心地和你吃完这最后一顿饭的,但是现在我发现,在面对你时,我根本没法做到心平气和。”

路寒川抬眸看她,漆黑的眼眸一如夜里的大海,晦暗莫测。

“我觉得,我们的句点,就在这里画下,也挺好的。”她站了起来,微笑着张开双手,“临走前,我可以向你索要一个拥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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