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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扇风一边问纪柠：“愁啥呢，谁惹我们文工团台柱子生气啦？告诉我，帮你出气！”
纪柠：“怎么出气？”
老伏就唱上了：“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敌人来了，迎接他的，有……啊呸，我的口水！”
纪柠被逗笑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老伏真是像长辈一样地关照纪柠，纪柠有什么事便也不瞒他：
“口水可能没用。是我奶奶。我爹死的时候，她争着抢着要拿抚恤金，还自说自话把我嫁给了我们村书记的儿子，我不同意，她就让我堂哥堂姐绑了我，让那个畜生来害我，还好前几天你见过的那个裴队长救了我，所以现在我堂哥和那个畜生都劳改去了，我奶奶被书记和我大伯家打，没处可去了，就想来跟我生活了……”
纪柠把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全部和老伏说了。
老伏听得大力拍腿：“这什么老不死的啊，不行不行，太过分了，咱们不能放了这个老不死的，这种人就是欺负你小姑娘脸皮薄呢！”
纪柠：“我脸皮倒是挺厚的，但我一个人抵不住厂里所有的人戳我脊梁骨啊！”
老伏：“不怕，我给你出个主意！”
老伏嘀嘀咕咕地和纪柠说了一阵，纪柠笑得不行，但还是冲老伏翘起了大拇指。
然后就马上去把收购站写标语的宣传纸拿出来，一笔一划地开始写大字报。
宣传纸特意不裁剪，拎起来有整个人那么长。
等写好，老伏就喊性子沉闷的老朱：“哎，老朱你来，我给你哥找了个差使，举着这张纸，去咱132大厂的门口站着，站半天，不弄坏纸，就给十个包子，你问问他愿不愿意。”
老朱啥话没有，直接拿走了大字报。
这就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