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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度，缓步下楼，走进厨房。
等他人模人样从别墅里出来，施施然坐上车。
青瓷立在大门边，早晨寒风吹到她脸色发青，发丝狼狈不堪。
顾斯衍的车将近门口，身后她如何都叫不开门，发出轻轻一声电子锁扭开的声音。
两扇大门缓慢洞开，青瓷裹紧大衣，面无表情从仅拉开一人宽的缝隙里挤出去。
头也不回，沿着路消失在弯道。
张安回头请示顾斯衍。
男人唇抿成一条线，盯着门口空荡无人的那段路，面目深沉阴骇。
“走。”
张安踩下油门，因为拿不准怎么个走法，是直接到公司？还是追上青瓷？
他另一只脚，一直点在刹车上。
好在，从来开门到他们离开的时间不算长，仅仅足够青瓷转过门口那一小段弯角。
后视镜大门消失的刹那，青瓷背影就出现在前方。
张安频频偷瞄后视镜，注意着男人的神色动作。
青瓷听见身后车声跟上来，她顿了顿，让到路边，等他们先走。
张安立即减速，掩饰不住的惊喜，“青瓷小姐在等您。”
顾斯衍视线定在路边那一抹单薄影子上。
冬天早晨的雾浓，偶尔一阵风吹过，吹得白雾飘散如丝，笼罩住她，也虚虚渺渺看不清，抓不住。
顾斯衍按耐不住的心惊，挺直脊背准备下车，她豁然转过身，正面朝他。
口鼻呵出白色雾气，睫毛上沾满水珠，颧骨鼻头冻得发红，被白皙皮肤衬得刺眼。
顾斯衍分不清她是哭的，还是冻的。
张安车没停稳，他就推门下车。
青瓷见车停就想跑，可顾斯衍身高腿长，健步如飞，顷刻抵达眼前。
解开大衣扣，一把将她裹在怀里。
他像火炉，她像冰雕。
火炉一直在这儿，冰雕却倔得不肯靠近。
顾斯衍胸膛起伏，像将要喷发，等青瓷被他塞进后座，仰起头，他脸色又冷的，犹如车外数九寒天。
“为什么不穿羽绒服？”
车内温度高，一冷一热，青瓷打个喷嚏，“车上有暖气，公司有地暖，用不啊——”
她猝不及防又打一个喷嚏，零星喷嚏末正对顾斯衍一脸。
青瓷条件反射屏住呼吸，全身僵硬，望着他瞳孔紧缩。
顾斯衍胸膛一阵躁动，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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