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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的危局已经解了，用不着卖我去联姻，我在不在顾家，对你影响在哪？”
顾斯衍面色沉下，沉的阴骇，戾气，寒气彻骨，“你是这样想的？”
青瓷注视他。
顾斯衍眼底幽深无尽的漆黑，惊裂出一座火山，炽烈的岩浆喷射出，熔化刚才平和的气氛。
他扯住青瓷手臂，强拽她靠近，“你永远是这样，永远自欺欺人。别人显露一点细枝末节，你能推出全貌。到我，只会强编应圆，你得出这个结论的逻辑通顺吗？能说服自己吗？
青瓷面颊苍白，一言不发。
顾斯衍胸口硬的胀烈，一下下顶着她，“我用你去联姻，却赶你出顾家？你没有顾家的身份，连的哪门子的姻，能跟谁联？你不会想不到，你是不愿想，想了也往偏处扭曲，对吗？”
他面容是冷的，眼睛是冰的，阴郁爬满他眼角眉梢，“回答我，你想了吗？想的什么？”
青瓷话盘旋在舌尖，“情妇，给上年纪的人做填房。”
“……”顾斯衍有片刻的无言，沉默这几分钟，青瓷恍惚看见他咬牙切齿背后，想要生吞活剥她的苍白。
“顾家容不下你后，你继续住翡翠公馆，里面设计布置，跟从前那四年一样。”
青瓷屏住呼吸，“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会不知道？”顾斯衍俯低头，目光仿佛长满了隐形的尖刺，刺她皮开肉绽，“布置陈设一如往昔，我们跟从前一样，你上学也好，上班也罢，在我身边，朝夕相对。”
青瓷耳边轰隆隆，全是幽森恐怖的深渊巨响。
顾斯衍的脸，头顶炽白的灯带，模糊了，坍塌了，她大脑成了一片空白。
每一寸筋骨，崩到断裂，从皮肉包裹中刺出来，扎穿她的蜗牛壳，将她曝晒在烈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