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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成全了你这番痴情。”
春儿泪水朦胧中看她，“娘子是什么意思？”
沈瑶只摆摆手，秋夕就从袖中掏出一小块布帛，递给了春儿。
春儿颤着手打开布帛，蓦地瞪圆了眼睛，满目震惊，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滑落，“卖，卖身契？”
沈瑶但笑不语。
这时，有婢女领着崔皓走了过来。
这要搁在从前，沈府是断不允许的，但自从昨晚过后，估计沈府一时半会儿是暂时顾不上她的。
崔皓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淡蓝衫，神清骨秀、眉目干净，许是今日紧张的缘故，他脚下的步子有些乱。
沈瑶直摇头。
说来可笑，她当初就看上这与众不同的青衫落拓！
看到沈瑶与春儿，崔皓一个箭步冲上来，全然不似往日温文尔雅，颇为狼狈。
沈瑶淡淡瞧着，这情形自己倒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啊！
崔皓拽了拽衣襟，神情有些局促，“阿，瑶。”
见他要靠近，秋夕连忙抢先一步将他拦住，“你好大的胆子！娘子的名讳也是你配叫的！”
沈瑶垂眸，地上都是摔碎的瓷片。
秋夕浑然不觉，对着崔皓恶声恶气，“你离我们娘子远一点！”
崔皓身量高，伸手将她拨去一边，急急解释，“阿瑶，我昨日真是有苦衷的，是她趁机给我下药，你要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若不是那药，我，我怎么可能——”
说到此处，他脸有些红，眼神极其无辜，“我真是被人陷害的！”
沈瑶退后几步，坐回原位，靠着扶栏偏着头瞧他，“对，昨儿，崔小郎确实挺无辜的，叫我的婢女白睡了呢，似小郎这般姿色的，若是去同乐馆，不知道得卖个什么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