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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
沈瑶抬眸看去，有些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傅渊看她一眼，进来时，她正披着外衫趴在扶榄上，歪着头盯着檐下的灯出神，卸下所有戒心防备，而现在……
“过来，坐下。”
沈瑶迟疑了一瞬，还是垂着头坐过去。
傅渊微微倾身瞧她：“怎的这般做贼心虚？”
沈瑶侧过脸，愣愣的。
傅渊嗤笑一声，靠了回去，好整以暇：“说吧。”
说什么？
沈瑶眨眨眼，有些懵。
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递过来，沈瑶瞬间清醒。
她默了下，道：“那曼陀罗花粉是我放的，也并非是加在茶水里，而是涂在给皇后准备的杯沿处。
沈璋荷包里的花粉是我在府中时就放进去的。”
傅渊微笑点头。
沈瑶偏头看他一眼，又道：“初入国公府时，我发现曹丹青心仪周少保，便故意激怒她，不止可以让我不在现场，还——”
“还引得他注意。”他冷哼一声，盯着她瞧。
说到这，沈瑶也是挫败，做了两手准备，结果杀没杀成，进宫也没进成。
何为人算不如天算？
“大人既然知道我的目的，为何不杀我？”
沈瑶侧过脸，认认真真望着他。
她自以为知晓前世的一些信息，亦见识过他的手段，就能猜测到几分他的心思，可不想是越来越看不懂。
傅渊朝那檐下的灯，扬了扬下巴，低低笑道：“你盯着那飞蛾看了许久，怎么不上前把它杀了？”
沈瑶抬头看向灯。
“大人是想说，自寻死路的人，又何必劳烦别人动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