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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当初离开医院那天,我跟杨帆开玩笑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没想到不到一年,我就被打脸了。
我的病情又复发了,这次更严重了,好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上海的冬天向来很冷,从前总是阴天,一下雨就又湿又冷。
今年却难得地飘起了大雪。
护士们在聊天的时候,经常感叹,
"今年真是寒冬啊,上海越来越不宜居了。"
一年快结束了,窗户外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只能依据形状来辨认了。
我把发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呼出的热气在窗上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楼下有个人一直站着呢。"
"天天在那儿,她不冷吗?"
杨帆端着药从身旁走过,语气十分冷淡。
"是吗?大概她不怕冷吧。"
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严律师也是。
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做事,生怕惹他们生气。
杨帆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吓到我了,连忙缓和语气,
"乖,快喝了药,一小时后再做记忆训练。严律师说下午要陪你去游乐场。"
我又看了那人几眼,总觉得在哪见过......
杨帆关上百叶窗,
"别看了,对眼睛不好。"
"哦。"
我喝完药,做完训练,靠在床上看电视。
外面传来杨帆和严律师的说话声。
很快,她推门走了进来。
我赶紧关掉电视,端正地坐好,
"我已经喝完药了。"
空气里尽是医院那的难闻味。
严蕊打量了我一圈,最后盯着我脸,
"沈先生,我是不会怪你看电视的。"
我脸一红,慢慢拿出遥控板,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电视?"
"我也经常看,对那个节目的背景音乐很熟。"
严蕊脱下外套,对我一笑。
"不去换衣服吗?不是说好一起去游乐场吗?
她在公司的法务部工作。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秋天,是很冷的一天。
那天,我头很痛,出乎意料的疼,文件被我撒了一地。
我蹲在茶水间捡掉在地上的文件。
她走过来,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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