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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人事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碰见前台的小姑娘。
对方似乎猜到她是去离职的，搅了搅手里的咖啡杯，一脸惋惜：“明欢，你怎么就要离职了呀，真舍不得你。”
方明欢脚步停住，看了眼她的咖啡杯，淡淡道：“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走呢。”
小姑娘像是没料到方明欢会说攻击性这么强的话，表情僵了一下，嗫嚅道：“……怎么会呢。”
方明欢原不想计较，但又实在好奇，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发那些帖子？”
她一开始就知道发帖子的人是前台小姑娘，因为第一个帖子里带了一张一整束朱丽叶玫瑰的照片。
薄雁廷送花那天，是前台小姑娘把玫瑰送到办公室的，方明欢收到花后没多久，就把整束花拆开零零散散送给办公室的同事了，这期间没有人拍过那一束完整的花。
方明欢自己都没拍。
只有可能是在送到办公室之前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