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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让我浑身一震。
其他的我或许不明白，但仙人杀一个凡人，犹如碾死一只蚂蚁。
就像我已经盲了将近二十七年的双目，她不过一念之间我便可以视物了。
司蘅随意靠在树下，手中拿着半壶未喝完的酒。
“你酿的酒很好，你若不是凡人，我不会杀你。”
“可惜了。”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凡人就得死？
下一瞬，天幕中画面变成一片焦土，赤红的火焰从山体中喷发而出，无数枯骨躺在地上，更有甚者挂在树上。
她泪流满面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是魔族与人界相连的火山口，封印松动有魔物偷溜到人界为祸。三百年前长淮历劫归来受天道授予无上神力，他赶到赤鸟一族领地的时候，神力缺失，仰仗我赤鸟协助才将封印加固。”
“即便如此，还是有魔物不死心日夜撞击封印，他们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杀掉看守封印的赤鸟。赤鸟守护封印无怨无悔，只等神君神力完全将这群魔物再封上万年。”
“可我们等了三百年，族人死伤越来越多。神君的神力却依旧缺失。”
“原来我们并不清楚原因，后来我才知道，他在人间历劫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凡人，他去人间救他的妻，去晚了，只带回来一具没有心脏的躯壳。”
“为了救活她，不惜将自己的半数神力赠予，代替那凡人的心脏，只为了让她重新活过来。东西给出去了，除非那人死，否则永远也拿不回来。”
“人间百岁，凡人百年，若是人间夫妻，早已白头。”
“而她在无知无觉中踩着他人的性命，多活了三百年。”
司蘅的眸子看向我，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她的话说得这样直白，我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脑中的记忆像炸开锅一般，勉强扶住椅背才堪堪站稳。
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似乎正在逐渐清晰。
在上清境醒来之前，人界的记忆只停留在园中的那棵梧桐树。
姐姐姐夫战死后，我抱着长明灯，捏着一把剪子席地而坐。
那时的我没有生的欲望，只想跟下一位闯进来的人，同归于尽。
后来......醒来便到了上清境。
而在此之前......似乎......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在谢问心来之前，有利器穿过我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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