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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言回到别墅是两个小时后，漫不经心的去了大衣，状似无意的问：“那人呢？”
许岁在医院打电话反问完那些后就来了别墅。
陆不言心知肚明，手机关机到现在才来，是存心晾她的眼神。
他不喜欢许岁和他如出一辙的憎恶眼神，每次看都想挖了。
保姆低声说：“陈先生在。”
陆不言挽袖子的手顿住，“哪？”
在二楼的杂物间。
陆不言推开门时，许岁看着像是睡着了，也像是晕倒了。
手脚被牢牢的捆绑在身后，身形几乎扭曲，嘴里塞了一团打扫抹布，脸颊布满冷汗，额头隐约有血红的印子，像是被拽着头发撞了墙。
陆不言关上门，看向上楼的陈叔，眼睛往下，定格在他握着的匕首那：“在我面前拿刀？”
陈叔一板一眼：“这是岁岁小姐带来的，说要杀了您。”
陆不言肩膀倚上墙面，从裤兜里掏烟。
陈叔打断：“少爷，您的身体不宜抽烟。”
陆不言十七岁那年精心养护的心脏出了毛病，在医院缠绵了大半年。
打那后，一家人看他比小时候紧了很多倍，后来又住一次院后，陆不言感觉自己成了犯人。
没理他，低头把烟点燃，冷清重复：“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拿刀？”
“老夫人吩咐，断她手脚。”
陈叔说话冷漠又刻板，像是个没感情的机器人。
陆不言整个后背靠向墙壁，漂亮的眉眼低垂看向手中的烟，蓦地手微移，猩红的烟头移向了老陈捏着刀柄的手腕。
皮肉被灼烧的味道蔓延，但是陈叔不动如山。
陆不言把烟在他手腕上碾碎喃喃：“我有时候感觉你好像比我还恨她。”
说着掀眼皮看他。
陈叔眉眼微敛：“怎么会。”
陆不言把熄灭的烟头扔了，“许岁留下，你滚。”
陈叔：“不行，老夫人的吩咐，不能不从。”
强硬的很。
陆不言气笑了：“你可真是条狗。”
说完掏出手机打出去。
杨开桦声音温柔：“小川。”
陆不言倚在杂物间门板上：“让老陈滚蛋。”
电话对面安静许久。
杨开桦：“当年你小腹那刀是谁捅的。”
“我啊，耍着玩的，就这么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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