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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关系要我挑明吗
狐爸放在膝上的手克制不住颤抖，狐夫人捂嘴泣出一声。
程母重重拍沙发扶手，“你给我个理由，是不是为了——她。”
顾及狐家外人在，牵涉奸情禁忌，程母不好点明。
程越霖抬眸，七分漫不经心，三分笑，却不深不浅，琢磨不透他心思，“谁？”
“时曦。”
程母开口。
程越霖笑容不变，靠后一仰，手臂悠闲搭在沙发背，敞着腿，大开大合的坐姿。
“没听到母亲叫你，还不过来。”
时曦心口一滞，他一直背对门口，她屏住呼吸都能发现，实在警觉瘆人。
而程母那声非同一般，像是叫她，又像点她名字诈程越霖。
时曦敛下心神，缓步凑近，趁人不注意，偷偷瞥男人。
回来路上，程文菲告诉她，自包厢后，程越霖对狐家大开杀戒，只一星期功夫，已经伤到狐家根本了。
这种行事力度，用为她名声惩戒狐天德，根本解释不通。
更何况程文菲本人都多次求情，程越霖毫不收手。
因为有狐天德在场，程文菲没有继续往下讲，可一路瞪她的眼角眉梢，都显露怀疑跟她有关。
“时曦，天德出言不忌，你是当事人。”程母咬字咬的幽深微妙，“现在妈妈问你，你原谅他吗？”
原谅个屁。
时曦才不是心胸宽广的伟大女人，她记仇记到每个字的偏旁有几个比划。
但凡她有实力，警察不抓她，我国刑法上对人身伤害的定义，从小到大，她全给狐天德来一遍。
但逞一时爽快只会让她烂船窟窿更多，对她近在眼前的自由，没有任何好处。
况且，她现在自知之明多到头发丝都是，除非她脑子贱没了，才会痴心妄想程越霖为她出气。
“原谅。”时曦面色恳切，同时想为自己争求更多，“我那天也出言不逊，母亲原谅我了吗？”
程母没理她，全神贯注审视辨别程越霖脸上每一分表情。
他面色变得无波无澜，情绪仿佛退潮的海水，从他脸上消失，身上褪去。
坐姿毫无变化，又像凝固，手臂筋脉如同青紫色的小蛇，迥劲凸出。
但细审，这些又都平常，仿佛是她杯弓蛇影。
程母这会儿是真真切切体会到，外界为何传他难缠，心思像没有底，深不可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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