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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扒下她的手，转身走远。
时曦急切去抓他，“程越霖——”
得到男人一声厉喝，“躺着别动。”
时曦眼前还在发懵，看不见，却听声音不像来自玄关，她稍稍放下心，躺回沙发。
那种眩晕的闷痛，渐渐如同潮水褪去，时曦眼前清明起来，客厅的灯仿佛全开了。
映的阳台也清晰，是程氏最新推出的空中花园概念，跃层挑高十米，左边角一棵春樱，依次是月季花架，有程母最喜欢的玛格丽特王妃。
从时曦有限的视角，还看见靠近阳台门边种了几株百子莲。
她条件反射去看沙发下地毯，确定是榴开百子无误。
程越霖这是在求子？
时曦没再往下想，有空揣摩他的私生活，不如想想自己怎么脱身。
等听到脚步声接近，她自觉坐起身。
男人手里端了只盘子，嫩黄色的煮玉米和意面，怼到她眼皮底下，另一只手递银叉。
时曦心下惊疑不定，手上毫不迟钝接下。
扮演一个饿到晕倒，饥不择食的女人。
程越霖伫立在侧，不动声色盯着她狼吞虎咽。
房间清净，除了她吞咽声，就是男人的呼吸。
起起伏伏，渐生波涛。
时曦咽下最后一口玉米，察觉他的呼吸声在逼近。
下意识抬头，正对上男人晦涩的眼睛。
“你告诉萧达，不喜欢吃玉米，看见玉米就恶心。”
时曦嗓子里的玉米粒卡住了。
“很多事，都是由一个谎言追溯出更多谎言，直到真相。”程越霖夺过她手中盘子，银叉，“你清楚我的手段，是你坦诚，还是我挑明？”
有一瞬，时曦心脏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浑身血流加快，在血管里左冲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