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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住？”
“我记住了，可我缺爱。”时曦扒开他手臂，松懈一分，他收紧两分，胸腔里困顿进不来氧气，她话音混杂上嘶鸣，“谁不想安安稳稳，有父母疼爱，有个落脚港湾，我在程家长大，感情割舍不下。”
时曦这话如此，心中冷静到极点。
她了解程母。程父说她重情，容不下一点瑕疵，非常准确。
所以从程越霖台风天闯入她房间的那刻，就算程母没有发觉她的眼神，一切也回不到从前了。
舍弃只是取决于时间早晚，她跟程越霖乱伦关系暴露时，终究会成深仇大恨。
她也明白，程父留下她，不是舍不得，是可掌控的威胁，就不算危险。一旦掌控不了，商场身经百战的男人狠起来，比女人绝，比女人恶，比女人没有人性。
但反之，程父怀疑，就会盯紧程越霖，克制他。
蚌鹬相争，渔翁得利。
在夹缝中，时曦总能找出逃离的契机。
程越霖盯着她，眼球一缕缕血丝激涨，“你今年二十二岁，不是两岁，不是十二岁，离开程家不会死。”
他声音含着怒火，躁动，失意，还有许多不能分辨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但凡你有一次选对选项，想安安稳稳，落脚港湾唾手可得。”
时曦难以克制抖的哆嗦，声音几乎不成语句，“你指的安稳是什么？是那四年陪睡小姐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