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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遮住秦枫半张脸,他能闻到温词身上独有的清淡茉莉香,松软的大床让他眼皮沉重,可还是强打精神从被子下探出一只手,小心翼翼问:“那晚上呢?”
“晚上也睡这,最近都睡这,姐姐守着你。”
秦枫又哭了,滚烫的珠子刚落下又被他蹭开像搓洗面奶似的循环往复,边搓边点头说好。
出了房门温词才发现柳时序立在雪白墙面前,他颀长的身体和阴影融为一体,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捉摸不透的意味。
温词靠近他,安抚他,手掌贴在他冰凉如玉的脸颊上,“乖,今晚你回对面睡,先委屈一段时间。”
柳时序没什么表态,只是说:“我先去做饭,去休息,别站着。”
转身离开了。
温词看着空落落的手难得心慌,她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总让漂亮男朋友受伤,打理她生活的同时还要忍受她的劣性根,做她男朋友真可怜。
柳时序离开后天好像变得更暗了,坠了铅似压的人传不过去。
掌中手机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温词颓废地垂下头,终于想起来还有事没干。
阳台上的栏杆经过时间的沉淀终于卸下自己顽固的外皮,裸露在空气中的部分铁皮生出霉菌般恶心的铁锈。
温词两只胳膊支在栏杆上,略长的乌发随着冷风凌乱在半空中,指尖点点划划,终于拨通了夏小尔的电话。
一秒、两秒、三秒……通了。
温词目视前方辽阔平原,手指控制不住握紧手机边缘,她听到隔着电流的女声从对面传来:“在忙,见面联系。”
嘟——
挂了。
压抑的情绪一直延续到睡觉前。
晚饭过后秦枫守着八点睡觉的作息早早上床睡了,温词和柳时序照旧坐在沙发看投屏动漫。
柳时序将温词抱在怀里,医药箱图方便一直摆在茶几下面,手一伸就拉沙发上了,温词心不在焉盯着电视屏幕时,柳时序正轻手轻脚给她大腿的伤口换药换纱布,药水冰凉,涂在正在结痂的伤口上一阵一阵痒,耐不住一动,柳时序就会摁着她的腿在伤口旁落下一吻,以此来表示安慰疼惜。
时针指向十点,柳时序抱着温词准时上楼。
“晚安。”到门口温词拍拍柳时序肩,示意他把自己放下,她觉得柳时序没因为分房睡觉而生气真的很棒,需要奖励,于是在站稳后在他唇上落下重重一枚香吻,“乖乖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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