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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看着她。
这张实在纯洁的脸，看得真叫人窝火。
纪清雅怎么会不知道林染是有意为之。
发财树好养活，只要浇浇水就成了。
听公司的人讲，林染最近几天浇的都是滚烫热水。
那树被烫死，也是情理之中。
林染不是傻，是纯坏。
她知道的，反正树死了，项目砸了，傅锡洲也不会为难她，最多下次让她少做一些。
擦屁股的挨骂的，甚至背黑锅的，永远只有他们这帮不足轻重的打工人。
上一次是李可，下一次有可能是纪清雅自己。
“林染。”纪清雅直言，“你是挺给我添麻烦的。”
闻声林染一顿，似是没想到纪清雅会这么讲。
转眼间，那双眼睛就沁出泪来。
纪清雅面无表情看着，语气嘲弄。
“其实你可以直接选择攻略傅锡洲，没必要来公司给大家添麻烦。”
“我倒是无所谓，多年在傅锡洲身边工作的经验，一辞职就有大把的offer。”
“但是公司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很可怜，就是打工人。”
纪清雅对林染争宠的把戏不感兴趣，也无心雌竞。
毕竟今早，她就已经对傅锡洲死了心。
但是在公司做秘书多年，纪清雅早就担上责任。
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她都要替他们考虑的。
林染怔在原地，那套卖弄可怜的伎俩无处可施。
纪清雅离开洗手间，拐角处一眼看见那抹欣长身影。
啧，这么金贵的傅总，竟然会陪着林染来洗手间。
他的时间，还真是越来越不值钱。
纪清雅擦过傅锡洲，点头问好。
“慢着。”
傅锡洲开口，“我的话，你是当作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