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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章
张婆子给我带回来了一个叫月牙的姑娘，从烟花巷里寻来的。
我把她提拔为我的大宫女，贴身跟着我，又让张婆子教了她半个月的礼仪。
终于瞅准时间，带着她去了长公主的住处。
很快就被裴怀之发现，那天裴怀之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我便知道他是个不安分的。
月牙最懂媚男之术，三两下就抱着裴怀之滚进了花丛。
事成之后，我让张婆子给她五十两银子，刚好能够她赎身外加看病。
月牙跪在地上连连道谢。
我蹲下来抚摸她的脸，柔声说道，“从今日开始，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
没多久，宫里传来消息，长公主莫名其妙地染上不可言说的病，召集了太医秘密医治，就连她最爱的裴怀之都被关了起来。
说是关起来，就是关在附近一间常年无人居住的房间里。
房子四面封闭，风和光都透不进来，空气一片浑浊。
我推门而入的时候，裴怀之就像一条狗匍匐在地上。
应该是几天没吃饭了，他胡子拉碴，泛着青色，脸颊凹陷下去。
“裴郎，许久不见。”我这一次没有压着嗓子。
裴怀之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瞳孔猛地放大，双腿蹬地拼命地想要跑，最后无力地撞在墙上。
“不可能......不可能......”他嘴里始终喃喃。
我也不说话在他面前蹲下。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带着一丝希望扯掉到了我脸上的面纱。
在看清面纱下的脸时，裴怀之发出了低哑的吼叫。
我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笑着警告他，“声音太大了，让长公主听到了可不好。”
他挣扎着示意我松开手。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他憋了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不屑，“是人是鬼都会是来拿你命的。”
我低头看着他的裆部，“裴怀之，得脏病，被长公主抛弃的感觉怎么样？长公主可比我狠多了，你像狗一样跟着她，她玩你，自然也是跟玩狗一样。”
“裴怀之，你疼不疼？可是我好开心，因为我可以亲眼看着你死，如此一来，侯府的百余条人命也能得到慰藉，我阿爹，我阿娘，可都在下面等着你呢！”
“可惜，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死去，你得慢慢死，不然我不甘心，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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