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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他虽然没有过激的行为，其实心早就乱了，就连身体都没法控制。
就连跟了他这么多年的秦风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季言川。
过往的他越是危机时刻越是沉稳冷静，他的心理素质是最过硬的。
可是现在，他失去了所有理智……
“老大，你别这样，说不定沈老师福大命大，要是连你也放弃了她，那她该怎么办……”
季言川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他喃喃自语：“对，小月亮不会有事，她一定不会有事，你联系警察，看看现场是个什么样子。”
他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
车子飞库赶往出事点，车厢里死一般的沉静，季言川安静得不像话。
外面每隔几米的路灯时不时会落下一点光在车里，落在季言川的手上，以及胸口。
而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眼神锋利如同死神降临。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秦风在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你好邵警官，请问打捞有结果了吗？”
他开的是免提，对方的声音在车里清楚响起：“车子打捞作业比较困难，暂时没有这么快，不过我们的潜水员同志潜入车内发现了一具尸体。”
轰隆！
季言川的脸色大变，他手背青筋陡然紧绷而起，还没有等他情绪爆发，邵警官继续道：“是一具成年男性，年龄大约在32-35之间，身高187左右，死因不是溺死，而是胸口的刀伤。”
在听到那是一具男尸时，季言川的脸色才平缓了下来。
“可还有其她发现？”
“暂时并无其她人踪影，若是有线索，必然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电话挂断，季言川的心情说是坐过山车也不为过。
秦风也松了一口气，“老大，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沈老师没事，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一定被救走了。”
情况稍微好了一些，但季言川心里还是无法放松。
即便是车里没有沈禾的尸体，也有可能在大海深处。
他总算是打起了一点精神。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入夜，天空群星闪烁，不久前他还在跟沈禾一起观赏星星。
可如今事发现场被拉起了警戒线，车辆仍旧还没有打捞起来。
季言川负手而立站在海边，冷冷吩咐秦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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