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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妄侧首望了眼，“怎么了？”
她不答话。
“问你话呢！”楚妄手底下的人扬声。
许岁晚好像才听清楚，她迎着楚妄的目光，战战兢兢回道，“有点嗡嗡的疼。”
“需要上医院吗？”
许岁晚头发散乱着，再加上一副懵然的样子，看着很是惹人怜爱。
她将手放到椅子的扶手上，仰面看向楚妄，“我能带我同事走吗？”
楚妄扫过去看眼，黄顶还跟挺尸一样挺在那里。
“可他得罪了人。”
许岁晚又似乎没听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楚妄伸手将她勾到身边，俯下身，唇瓣一下贴在许岁晚被打的那只耳朵上。“他得罪了我。”
她的唇瓣几乎要触到楚妄滚动的喉结，男人身上的侵略性太强。
许岁晚想往后退，但楚妄的手臂压在她颈后。
“可你们打也打了，实在觉得没够，要不再打一顿？”
“你舍得？”
她有什么舍不得的。“当然，给他留条贱命就成。”
许岁晚原本以为楚妄会勃然大怒的，但他既然是这幅态度，就说明事情还不算糟糕透。
许岁晚看向不远处呈半死状态的黄顶，她伸手在楚妄胸前推了把。“让我带他走吧，你们也不想闹出人命的，是不是？”
楚妄没说话，许岁晚仗着自己‘听不见’，忙起身来到黄顶的身边。
她蹲下身喊他的名字，“顶顶？”
黄顶这会已经缓过神了，眼皮掀一下看她。
许岁晚从桌上拿了条消毒的毛巾，按在他头顶的伤口处，“楚小爷肯放我们走了，你能起来吗？”
那肯定能起啊！
黄顶脸上挂满血，坐起来的时候头有些晕，他身形微胖，许岁晚好不容易将他拉起来。
两人朝门口走去，许岁晚清楚地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
江怀问了楚妄一嘴。“小爷，您让她走了吗？”
楚妄声音寡淡，“你哪只耳朵听到的？”
黄顶吓得双腿发软，他可不想脑门再开瓢了。他焦急地望向许岁晚，这可怎么办？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赶紧走！
两人出去时，备受瞩目，毕竟黄顶这样子是个人都要多看两眼。
许岁晚和他走出茶室，夜色沉谧，路灯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片斑驳跳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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