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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警察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有说话，面前这个男孩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做笔录的那位警察让他先跟着他们一起回警局一趟，说完几人一起把林山扛了起来，放到了车上。
第一人民医院。
付南攸跟着救护车一起到达，护士们推着车给苏钰做氧气输送，边跑边往急救室去，她想要跟着一起进去，却被拦在了门外。
“手术重地，家属在门外稍等。”
一句官方的话语把她和苏钰隔开，一道门的距离，不远，但她想进去，却很难。
她瘫坐在门口，祈求着上天不要夺走母亲的生命，她愿意舍弃一切来换她平安。
手机一直在响，她打开屏幕，已经有舒贻十几个未接来电。
她颤抖着手点了回拨，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传来熟悉的声音。
“南攸，听林慕元说你家出事了，你现在在哪？”
她听着舒贻急切的声音，想回答她，脑袋却停止了转动，她就这样举着手机，眼神空洞的盯着面前能印出她人脸轮廓的地板，良久后，才启唇。
“我在急......”
她的声音沙哑，但话还还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一个人影飞快的冲到自己面前。
舒贻望着眼前头发凌乱，妆容全部哭花，眼里无神的女孩，皱起眉，心间泛起酸涩。
她从没见过付南攸这副落魄的模样，电话里林慕元语气也怪怪的，话也没有说清，只告诉她南攸家出事了，现在被送去了第一人民医院，让她帮忙去陪陪她，当时她正好在八楼住院部照顾邓铭，就直接坐了电梯下来找她。
现在细想，他当时电话里的语气异常落寞。
舒贻顺着付南攸的目光望向亮着红灯的急救室，心里不忍，但还是要问清她事情的经过。
“南攸....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
她边问边把她凌乱的头发顺直，付南攸闻言看了她一眼，随即就移开了目光，继续盯着地板上那抹红色，眼角却又止不住的渗出泪来。
付南攸之前把手埋在胸前，她看不到，直到她凑近了，舒贻才彻底看清她的手掌，那是满手已经干涸的鲜血。
她不愿意说，那她也不急着问她，她拿出纸巾温柔的擦拭起她脸角的泪水，替她把晕花的眼妆擦掉，她静静的蹲在她身边拍着她的背，从侧面能看出付南攸已经尽力在克制抖动的下唇。
良久后，急诊室的灯熄灭，她的眼睛瞬间瞪大，站起身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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