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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愣住，怔怔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感激？”
乔雅说完后反应过来，眼神闪避不敢看我。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感激？”
上次的事情过去，我以为我和谢琳从前的故事就到那里了，却没想到能从乔雅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乔雅却嗤笑一声。
“说到她的事你倒是来了精神，可是严州，你曾经对我妈发下的誓了吗？”
“你说过要在她走后一直照顾我的！”
听到这话，我心中咯噔了一下。
从小我就活得不幸福，离婚的妈，酗酒的爸，还有支离破碎的家。
我妈离婚后改嫁去了很远的城市，我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模样了，记忆中只有每天喝醉了酒打我的我爸。
每次我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是我爸从来不给我生活费，我连买药的钱都没有。
是楼下的乔阿姨总在我挨打后，把我叫到家里，给我上药包扎。
那时候乔雅总看我不顺眼，觉得我分走了乔阿姨的关爱，对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在学校里也经常找我麻烦。
但我因为家庭被迫早熟，看到乔雅气鼓鼓的样子，只觉得挺可爱的，任由她胡闹。
时间久了，我就把她当成了妹妹，无条件地站在她身后给她收拾烂摊子。
再到后来，我爸遭了报应，喝得醉醺醺地晚上回家，掉进了没井盖的井里，等被人发现时，尸体都凉了。
当时我还没成年，是乔阿姨站出来接手了我爸后续的丧葬，又在生活中充当着监护人的角色。
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我是真心把乔阿姨当做自己的亲妈。
后来乔阿姨生病了，查出来是癌症晚期。
我除了上学，剩下的时间全都在打工，给乔阿姨赚医药费。
可惜撑了两年多，她终于被病痛折磨得很累了，在我和乔雅的哭声中闭上了眼睛。
那时她拉着我的手，希冀地看着我。
“小州，替我照顾好雅雅。”
我哽咽着答应了，将乔雅搂在怀中，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供她读书，养她生活。
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直到半年前，我都是全心全意地想和乔雅共度余生的。
可惜后面......
我心中百感交集，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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